禮部尚書白金永治探訪赤司征十郎,嚴肅談上幾個小時後,書房內頓時沉默,半晌,禮部尚書便就依時候不早便告辭,離開書房前不忘說上一句靜待佳音。

據野史記載,禮部尚書白金永治探訪當時的洛山州州牧赤司征十郎此一事,被稱為赤司征十郎之後任尚書令的一職之揭幕,更是開啟新的時代之前曲。然而真假與否?不得而知。

但是,後人回顧此人只有天才的野心家稱呼他。

 

在對方離去後,赤司征十郎閉上雙眼顯得有些疲憊,雖然事情發展如同自己所想,但是他還有所顧及,這次他有了牽掛的人,他必須要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一失足勢必牽連他的牽掛。

 

擁有哲也是好也是壞,但是他無輪如何都不會輕易的擱下對方。因為他既渴望權貴,也渴望黑子哲也的所有。

 

赤司征十郎仍緊閉雙眼,開始嘲笑自己的貪婪。在沉浸自己世界的赤司征十郎沒有察覺書房的門被人小心的開啟,放輕腳步走到他後頭,一雙春蔥手指放至其太陽穴上,溫柔的按摩著。

「哲也。」赤司征十郎完全不需要張開雙眼便能得知那雙按摩的手是出自于誰。赤司府中唯有黑子哲也敢在他閉上雙眼思考時接近他,甚至替他按摩,因為對方知道他有時候會想到頭疼,因此他才會不在乎後果的替他按摩太陽穴。

黑子哲也的溫柔更讓他放心不下。

「赤司君?」

「沒事,等等先去琴房聽上幾首琵琶曲,再回房休息。」赤司征十郎像是撫上藝術品般小心的握住,示意停下按摩的手。

「嗯。」

「這次想的太入神了,居然沒發現哲也出現在我後頭。」赤司征十郎把對方拉到自己面前,溫柔的順著臉龐輪廓撫摸。

「或許我有這方面的可能性。」黑子哲也順口就這麼回應對方,一方面也是表示並非完全是對方的疏忽。

黑子哲也知道禮部尚書離開後,便嘗試壓低自己所有的聲音走進書房,預料中閉上雙眼的人沒有發現自己。

其實不是說赤司征十郎真的過於疏忽防備,一定的警戒心仍是有的,只是這次是對方始料未及他會刻意這樣進來書房。

「哲也,不許有任何這種想法。」赤司征十郎一聽到對方似乎開口話題要沾上葉山小太郎今晚飯桌上失言的話語,立即喝止對方,而抓上對方的手不自覺的施力。

「嗯。」有些吃痛的黑子哲也忍不住蹙眉。

「抱歉。」發現對方的反應,赤司征十郎趕緊鬆手,對方白皙的手此刻因施力而染上紅,他心疼的摸上這施力過後痕跡,雖然夢中千百回希望對方身上有屬於自己的痕跡,證明對方為自己所有,但是他還是捨不得對方吃痛的模樣。

「赤司君,不要放在心上,是我自己也不好,明知道您為此不快,我還是犯了相同的錯,請允許我跟您鄭重的道歉。」看著對方愧疚的眼神摸上施力過後的痕跡,黑子哲也心中自責自己不該讓對方露出這樣子的表情。

 

但是,他仍希望對方不要把他當作易碎品看待,可惜這種話語自己說不出口,或許是因為放不掉這般溫柔的對待吧?

 

也因為如此珍惜彼此,因此造就後面的故事,他為了他,連死都甘心接受,只求那心中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位置,希望聽見那琵琶語就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在對方心中。

 

「哲也,這次回王城賀年就跟我一起去吧。」無非詢問語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回王城賀年?」黑子哲也不解的問。

「就是每一年年底地方官員要回王城跟國王拜年,另外還要親自交回在任期期間的報告書。」

然而,每一年的這個時候就是地方官員炫燿自己能力的時候,展現政績以及地方財庫等等,這種行為逐漸變成無法制止的歪風。

因為為了那個一年一度的面子,有的地方官都把壞的實情隱藏,導致後果不堪設想。最為顯著就是上一任國王的某一年拜年,某一州州牧壓抑地方干旱、作物欠收等事,硬是向百姓徵收充自己面子,拜年完隔幾日,那一州就傳來農民暴動等等消息,頓時那州牧成為中央的箭靶。

「嗯。」黑子哲也明白的點點頭。

看對方似乎明白的赤司征十郎,便滿意的拉起對方從書房離開走至琴房,在那長迴的走廊上,對方指尖的溫度就這麼毫不保留的傳遞過來,霸道而不失溫柔的緊握自己的手心,回過頭一想,黑子哲也不禁對自己的真實情感產生質疑,那一次在書房不小心脫口而出的征君,每每都只想著如何幫助對方解決煩惱,不自覺得目光停在對方身上以及無法抗拒對方的任性要求等等,看著對方五官俊秀的側臉,他頓時得不到答案。

 

在琴房中,黑子哲也抱好琵琶坐定,緩緩的撥弄起琴弦。今晚的琵琶聲意外的像是人對他人私語,前段旋律特意反覆,似乎強調有一份纏綿悱惻的情感,不止的在兩人間徘徊,然而到了中間旋律突然變了緊湊,意識到這份情感似乎受到阻礙,要到下一個旋律時,黑子哲也突然停止演奏。

「怎麼了?」看見對方停下演奏,赤司征十郎疑惑的問。

「只是這曲子後面譜的不是很好。」黑子哲也淡淡的解釋。

「那還是照樣彈出來,我給你意見。」赤司征十郎一臉寫著原來是這種小事的臉看著對方。

「請允許我鄭重拒絕你。」

「哲也,在這方面意外的堅持。」赤司征十郎看著對方固執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當然引來對方冷淡的回嘴聲。

 

之後回想此曲的倆人才意識到這首曲目所要流露的是什麼樣的情感。

 

前塵我們都已經遺忘,只有心中殘留的淚痕,漂泊的過往何處依附?不停颳的風如長嘆此前塵。柳下奏曲者已無心,唯有殘留的溫暖停在琴弦上,以及那暗示結局的柳隨風擺動。

我愛你,早已被禁锢在死心不了的單戀者手裡,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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