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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鄰近海邊的那扇窗總能把所有海邊的景色納入眼皮底下,不論是晨曦的海邊、嬉鬧的沙灘還是餘暉的大海只要想看從不會有所缺漏。

 

  每當相同的時間,夕陽總把歡散的人群影子拉的很長,嘻笑中有一抹穿著一襲白紗洋裝的背影反道而行,一手捧著白色百合往海面拋去,不知道是想讓潮水替她把百合帶給誰,那也不是能夠干涉過問的範圍。

 

  沙灘走過的腳印被風遮掩了不少,白紗裙子順著風拉的很長,那抹背影舉起手壓住頭頂的草帽,駐足的很長時間才緩緩離去,那時候才發現那抹背影的肌膚非常白皙。

 

  這些固定時間出現的固定身影,這抹固定身影所做的固定事情,長期下來一直比不上唯一一次瞧過的側臉還要令人困惑,不突出的五官上卻有一雙很多情緒的眼睛,彷彿很像要對人說什麼,但是那時卻尚未看明白。

 

  然而在後面時光裡發現自己也露出相同的眼睛時才明白這時候自己的心好苦澀,所以有些後悔得到解答,也更加後悔為什麼要在妳固定出現的時候一直追隨妳的身影,可惜一切都明白的太晚,這也許是好奇心過度的偷窺者的最大懲罰吧?

 

 

  「是叡堯?潘谷叡堯?」一名戴著細框眼鏡的男子手中拿著名單核對身分。

  

  「是的。」禮貌的點頭回應,表示這名字正是本人。

 

  「喔喔,那我先帶你上去認識環境。啊!忘了說我是團長,錡田韶。」

 

  「你好!請多多指教。」再度禮貌性的向對方點頭便提起地上的樂器盒跟上對方往樓上走。

 

  低沉的旋律悠悠奏起,流暢的拉弓以及優雅的指法抵不過那引人聆聽的旋律,陣陣音符彷彿是像一場刃風吹著空洞的靈魂,不間斷的提醒人最深處的脆弱。除了旋律吸引人一再品味之外,更讓人注意的是眼前拉大提琴的女子不就跟那總在固定時間的白紗女子是同一人嗎?

 

  那雙很多情緒的眼睛更人有所好奇。

 

  「叡堯?」原本走在前頭介紹環境的錡田韶這時候才發現帶領的人已經脫隊了!一回頭才看見對方停留在其中一間練習室的門前。

 

  「不好意思!團長。」有些尷尬的抓頭向對方道歉。

 

  「那人的琴聲很吸引人對吧?」錡田韶似乎有些滿意的說。

 

  「是的,很有情感的演奏。」颔首答。

 

  「那人是日瓏雪希,大提琴首席,但是不好相處喔!」錡田韶一手摸著下巴做簡單的介紹。

 

  「脾氣很差?」有些驚訝對方脾氣居然是被歸類成不好相處的那類型。

 

  「不是,是對人都很冷漠,所以我們都叫她Snow。」錡田韶發現話語讓對方會錯意趕緊再補充。

 

  「是喔。」

 

  感覺對方似乎還有沒有說完的話忍不住開口問:「她以前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從演奏就可以聽了出來。」

 

  「诶?你猜的沒有錯,她以前很像向日葵一樣活潑以及平易近人,但是自從了她那年的生病開始改變了!」

 

  「不好意思,方便跟我多說點關於她的事情嗎?我有點好奇她的故事。」

 

 

  要是沒有過多的好奇心就不會從錡田韶那裡得知妳很多事情,就不會對妳產生很多想要親近妳的想法,也許我在之後就不會明白那時佇足在海前的妳跟我後來的感受會有所重疊。

 

  才不會在妳消失之後我每每在相同的時間上看著那片海,也不會開始在信紙上寫下很多我想對妳說的話語。

 

  要是我們是陌生人該有多好?

 

  要是我們只是一般團員跟團員之間的感情該有多好?

 

  要是沒有愛上妳該有多好?

 

  要是沒有在妳冷漠對我而我還是想親近妳的感覺該有多好啊?

 

  要是沒有愛上妳那篇充滿悲傷的自創曲該有多好?

 

  要是沒有聽到妳的演奏而哭泣該有多好啊?

 

  要是……

 

  如果沒有這麼多要是也許我就無法重現妳那首完美又令人悲傷的樂章,

 

  那一首為妳自己的悲傷譜出的《雪人的眼淚》。

 

  在妳消失前對我說的話語永遠迴蕩在我心裡,

 

  妳說,

 

  在那海的另一國度有一個雪人正在哭泣。

 

  而我,潘谷叡堯很想妳,日瓏雪希。

 

  那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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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芷睿(薰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